[日書] 記2011年04月21日 失去
忙碌到失去「生活」的感覺,真的很可怕;猶豫不決,因為讓我更害怕的是,累積很久的心血,會因為這樣的可怕而泡湯。
真的很難抉擇。常常會想,寧可不投入,也不要接受投入之後那種捨不得;更不要讓捨不得和體力不斷掙扎與拉扯。可是,看著自己,因為緊抓著那些自以為堅持到底就會苦盡甘來的心血,而逐漸失去更多更多的現在與未來。我強烈感受到自己真的就像個賭徒,用賭注代替了抉擇,可是賭徒的下場總是可怕的,像行屍走肉般。沒想到,我似乎拿了生命當賭注;我似乎,被一場賭局困惑住。這就是盲目吧?!這就是困惑吧?!猶豫不決、優柔寡斷的過程之中,早已決定自己輸了--連自己也搞不懂自己,連自己也不相信自己,任由命運主宰自己,隨波逐流,即使堅持下去,成就了什麼,或許自己也不會快樂,或許根本也沒有力氣去享受那個成就的喜悅了吧?!
反反覆覆,不斷掙扎、不斷逃避、不斷思考,他們說我單純,我只是不想被自己的感覺欺騙。我想,我能在這裡度過煎熬,努力創造一個不差的自己,一定在其他的地方,可以再創造另一個更好的自己。所以,不要怕失去,不要怕離開,不要捨不得。
那天,我寫了一個字「茫」,我看著這個字,想了很久。「茫」字上面的「艸」代表「耕耘」;「三點水」代表汗水跟淚水,也許就是努力或辛苦;「亡」則代表了失去。我把這些字的意思,反覆重組了好幾遍,得到了兩個句子:第一句是「辛苦耕耘,還是會失去」;另一句則是「失去了,仍要辛苦耕耘」。我想就是這樣吧!重點不在失去,從出生的那一刻起,我們不斷在學習失去,學習接受失去,即使知道:「努力之後,還是會失去」,我們還是必須努力,辛苦的耕耘。或許這就是「失去」本身要我們學會的事情:「因為有失去,我們學會努力;因為努力,我們才懂得珍惜。」亦或者「因為怕失去,所以我們珍惜;因為我們珍惜,所以我們努力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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